圣洁神艾斯特莱雅3月25日,印帮龙终于接到了春节以来第一笔大额“爱的订单”,店里的老顾客打来电线朵粉雪山玫瑰,作为送给妻子的结婚纪念日礼物。 印帮龙的花店在金汇的国际花艺时代广场内。一整天时间,他都坐在花店门口的小板凳上,手握修剪器,麻利地修剪玫瑰枝叶。这是花店沉寂两个月来,第一笔来自散客的大单,此刻他的心情比玫瑰还美。 这个市场很特殊,这里不仅是上海甚至长三角最大的鲜花批发市场,更是上海花市“老”云集之地,70%的商户来自于曾风光无两的曹家渡花市,而多数老板都是从赫赫有名的精文花市起家的。 疫情期间,整个花市面临前所未有的。好在风雨没有卖花人,现在,市场90%的商户已重新开门迎客,营业额也恢复到了年前的70%。 春寒未过,国际花艺时代广场内却洋溢着浓浓的春日气息。每家店内鲜花都摆得满满当当,老板们忙前忙后,客人们认真挑花,人来人往,热气腾腾。这里有200多家鲜花批发零售商,共同经历了一个史上最惨淡的春节和情人节后,他们在漫漫风雨复工上前行着。 时间拉回到除夕夜,一直在关注新闻的市场管理者周昭艮心里清楚,整个鲜花市场的交易即将因疫情停摆。当天,他紧急通知了所有花店老板,立即停止进货、停止下单,尽量协调退单,及时止损。 “我们只能尽力帮大家减少损失,但亏损是不可避免的。这次疫情中,最多的一家亏损金额有300多万元,主要受酒店业务取消的影响。”周昭艮在花市里也有一家店,“我自己这回损失了有100万元,一半是婚庆、酒店类订单的取消,一半是绿植业务,疫情期间,我们租给企业的那些绿植都枯死了。” 春节期间,整个市场只剩下14家花店还在坚守着。每天凌晨4点,周昭艮来市场开门,然后守到中午再回家,天天如此。没了客人,开门这个举动,成了一种仪式感,他不希望看见市场大门紧闭的样子。只有把最难的日子熬过去,才有出。 为了帮助市场的批发零售商们渡过,市场管理方决定对所有租户免去两个月房租。“租户的开支减少了,对未来才会有希望,做生意希望是最重要的。” 春节那几天,周昭艮每天清早就来,一个人坐在店里,时间仿佛停止了,一片空荡冷清。他想起17年前在精文花市的那段经历,何其相似。 那年,周昭艮刚在陕西南的精文花市开了一间小花店,手里积累了60多个婚庆订单,没想到了“”。一个星期内,十几万元订单泡汤了。 那个夏天,无事可做的他又回到以前工作过的工地,重新给老板打工。两个月后,他怀揣着5000元工资,从头开始,在百成花鸟市场开了间小花店,一步步做到了今天。 从1月30日开始,周昭艮把主要精力转到了线上平台,他直接联系到云南的农户采购,通过“Flow erIn鲜花批发网”线上平台销售,想尽一切办法,每天能有一些营业额。 其他花店的老板们也纷纷转向线上销售。周昭艮隔壁的花店“虹华鲜花”在上海、云南、海南都有鲜花,两家合作的线上平台“花遇家”也成了疫情期间的销售主力。 “那半个月中,线万多元。情人节过后,市场的营业慢慢恢复了,我们靠着线上销售,渡过了最的日子。” 国际花艺时代广场位于虹桥古玩城的地下一层,鲜花经营面积有7万多平方米。来自各地的鲜花在这里云集,平日每天的营业额平均在500万元上下。 在这里,136家鲜花批发商、87家鲜花零售商、15家主营婚庆的商家,都在行业里摸爬滚打许多年。面对疫情带来的损失与,他们很快振作起来,积极寻求转型、谋求新出。有的老板与化妆品公司合作,推出礼盒,也有人直接与农户合作,降低采购成本。 踏上复工之,周昭艮更加坚定了转型与创新的想法。过年前他和商场合作,开始尝试“无人花架”。在中山公园的龙之梦购物公园内,设了26个“无人花架”,消费者扫一扫花架上方的二维码,付款后,就能直接取走货架上的花。“我做好了心理准备,如果10%以内的客人不付钱或者少付钱,就把花拿走了,这样的损耗率我可以承受。几个月试下来,只有2%的人为损耗。我们希望把无人花架开到便利店去,这样人们在下班的上,就能带一束花回家。” 周昭艮有一个很朴素的梦想:把鲜花卖出白菜价,让所有人都能买得起鲜花。“鲜花生意里,人工和房租的成本很高,如果能省下这笔钱,一支花只卖1元,完全有可能。” 日复一日,花市又恢复了忙碌热闹的景象。年轻的女孩、甜蜜的情侣、年老的在花市里闲庭信步、精挑细选,数不胜数的鲜花、多肉、绢花把市场装点成缤纷的海洋,坚守于此的店老板们用无声的努力,踏上这段星辰大海的复工征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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